查看原文
其他

黄河会填平渤海吗?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星球科学评论 Author 星球科学评论

本文经微信公众号“星球科学评论”授权转载


|科学|  ·  |探索|  ·  |好奇|


海是中国的重要内海,它将京津冀、鲁北和辽西地区与全世界连接起来,是中国北方重要的货物吞吐咽喉。

天津滨海新区的海河入海处 | 港口货栈林立,大小轮船忙碌,一派繁荣景象摄影师@甄琦

它有着独特的生物种类和地理景观,在人们的旅游打卡地列表里占据一席之地。

辽河入海口处的红海滩景观 | 在辽河汇入渤海的滩涂上,生长着大片耐盐植物碱蓬草。每到秋季,它们会变成鲜艳的红色,十分壮观。远处海边是一个辽河油田的采油基地。图源@VCG


它还是一个颜值堪忧的海——辽河、滦河、海河和黄河等河流沟通山海,将泥沙汇聚于此,海水中悬浮大量泥沙,浑浊不堪。其中,尤以黄河泥沙对渤海的贡献最大,可占到输入渤海总泥沙的90%以上[1]。
渤海范围及周边水系示意图 | 制图@星球研究所

19世纪以来,东营的黄河三角洲向大海推进了数十千米,一点点蚕食着渤海波涛。这也让人们产生了一个疑问黄河的输沙量这么大,而渤海的面积又这么小,黄河会填平渤海吗?

东营垦利黄河口生态旅游区 | 图中水道为潮汐水道,不是黄河河道。图源@VCG


答案可能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不会


 01 

渤海:看我变身!

渤海是一片年轻的海洋,由一个淡水湖泊演变而来[2-7],但它所在的块洼地却一点也不年轻。

至少从1.6亿年前的侏罗纪开始,太平洋板块向西俯冲的力量就开始改变中国北方。到了大约6500万年前,青藏高原隆升的力量也参与进来。在二者的合力下,华北地区的根基遭受了自下而上的破坏解体(注),西起太行山,东至郯庐断裂带,北至辽西地区,南至河南濮阳一带的广大土地逐渐下沉,从古代的高地转变为如今的一马平川[8-10]。

在这块略呈Z字形的土地上,孕育了后来的渤海和华北平原,人们叫它“环渤海湾盆地”。与此同时,周围的太行山、泰山、燕山等山地和丘陵却开始升高[3, 11-12],拱卫着下沉的华北和渤海地区。


环渤海湾盆地的地形示意图 | 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沉积盆地,孕育了华北平原、渤海,也蕴藏了丰富的石油资源。它的形成与郯庐断裂带的活动有很强的关系。制图@巩向杰/星球科学评论。注:后台回复“中国地震”,了解华北克拉通解体与中国东部地震的关系。

一升一降之间,地震四起,河流湖泊渐生,两三千米厚泥砂地层将无数古老的山头埋没,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北京昌平十三陵镇航拍 | 东沙河从远方群山中流出,汇入十三陵水库。在河的左岸,是一些尚未完全沉入地下的小山头。假以时日,它们还会随着大地继续下沉,最终被泥沙埋没。图源@VCG

经过漫长的演化到了至少370万年前渤海所在地区已经成为整个华北沉降最快的区域[3, 13]。众水归一,河流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塑造出一个面积广大的淡水湖泊,是为古渤海湖。

湖的东边,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基本连成一体,是为胶辽陆桥。继续向东,古黄海的海岸线跟随着全球海平面的波动而时近时远


渤海周边最近500万年的海陆分布示意图 | 古渤海湖的存续时间十分漫长,直到100多万年前才频繁被海水入侵,在大约30万年前变成浅海。图中黄海地区的海陆状态仅是示意,可能在一百多万年前也是几个湖泊[14]。图源@文献[4]


随着地壳继续沉降,多丘陵的胶辽陆桥也渐渐下沉解体。从大约140万年前开始,海水越来越频繁地越过陆桥,为古渤海湖带来咸水和少量海洋生物[4-5, 15]到了大约30万年-26万年前,陆桥彻底解体,海水大举西进,古渤海湖这时才彻底转变为渤海[4-6]。

生活在华北的北京猿人或许目睹了这个转变过程,只可惜它们在这里采集海鲜的身影早已随风逝去。

胶辽陆桥上,一些较高的山头笑到了最后,就像散落在京十三陵的小山头一样,变成至今仍在海面上的庙岛群岛,扼守着渤海的东大门[16]它们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要不是个子长得高,这会早就被淹没了。

渤海庙岛群岛卫星图 | 制图@星球研究所

从古陆到古湖,再从古湖到浅海,亿万年光阴须臾而过,渤海随着地壳运动间歇性下沉扩大,至今仍未完全停止。这个过程里,河流从未真正意义上将它填平,它完全有理由小小膨胀一番,继续摆出一副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

与太平洋连为一体的渤海,海平面的升降也变得更加全球化。1.9万年前是寒冷的末次冰期,全球海平面下降了约120米,中国沿海的海岸线大踏步前进至东海大陆架边缘,渤海变为陆地,它周边的诸多河流汇成一条大河,在济州岛附近入海[17]

1.9万年前的东亚海陆分布示意图 | 在寒冷的末次冰河期,大量淡水冻结在南北两极,海平面下降了一百多米。陆上的河流向海底前进,留下了许多古河床,人们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探测到。图源@文献[17]

约1.2万年前,末次冰期结束,海平面快速回升。7000年前,海平面回升到全新世(距今1.18万年前至今)最高点,渤海则侵入到沧州、黄骅、滨州一带,人称“黄骅海侵”[18-19]

另一群熬过冰天雪地的古人类们,披着兽皮执着石器,来到了这个膨胀渤海的岸边。

渤海西岸全新世海岸线变化示意图 | 7000年前至3000年前的海岸线变化,主要由气候变冷变干引起的海平面下降造成,整体较均匀;黄河泥沙1855年后堆积出的现代三角洲则使现代海岸明显突出,说明三角洲推进速度快。制图@巩向杰/星球研究所。底图源于文献[19]

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这些古人将通过一条大河,改变渤海,改变他们生活的世界。



 02 

黄河:听我咆哮!

管人们一直没弄清黄河切开三门峡、流到华北平原、汇入古渤海湖/渤海的确切时间,答案也有120万年,80万年,45万年,20万年、15万年前不等[20-24],但归根到底,黄河远比你想象中年轻


三门峡水利工程及峡谷景观 | 三门峡是黄河在太行山南端切出的峡谷,是黄河正式流出关中盆地的标志。在这个峡谷形成之前,不存在完整的黄河。因此,三门峡的切穿年代,历来是黄河贯通问题之重点。图源@VCG

无论黄河何时入海,它都未曾填满古渤海湖/渤海这个大坑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渤海地区自身在缓慢下沉,泥砂总是有空间堆积;另一方面,海平面升降频繁(主要以十万年为周期),不断重新定义渤海的大小,并不存在一个静止的封闭水坑,让河流逐渐填满。

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则是那些古黄河都弱爆了。

众所周知,黄河得名于经黄土高原后富含泥沙、浑浊不堪的河水。但回到古代,我们老祖宗们曾经漫步的那条大河,其实要干净许多[25]。要不然,2500年前的孔子走到黄河边时,可能也不会发出美哉水,洋洋乎(注)的感叹——谁会对一条浑黄不堪的河流用“美”这个字眼呢?

在公元前5000至公元前1000年,黄河下游的输沙量不超过年均0.9亿吨,可以视作这条河流在天然状态下的输沙能力背景值


近7000年来黄河下游平均输沙量变化曲线 | 由图可见,黄河泥沙变多,仅仅是最近3000年的事。图源@文献[25]。注:该句出自《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既不得用於卫,将西见赵简子。至於河而闻窦鸣犊、舜华之死也,临河而叹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命也夫!”

公元前500年的春秋时代晚期,黄河流域早已闪耀着华夏文明的曙光。先民们披荆斩棘,开拓土地,向华北、关中、三晋和黄土高原的森林和草原挥起手中的铜斧、铜犁和马鞭,植被开始受到破坏,水土流失渐强,黄河的输沙量缓慢增加。

又过了1100年,公元600年前后的隋朝后期,华夏文明即将迎来盛唐的辉煌。人们早已用上更强力的铁制工具,对森林和草原的破坏能力发生质的飞跃,黄河的输沙量开始迅速升高,年均输沙量提升到2.3亿吨


黄河中游历史时期天然植被范围变化图 | 秦汉以来,黄河中游地区的植被遭受了显著破坏,其中的主要原因是人类活动。图源@文献[25]

到了19世纪中叶的晚清时期,拥有4亿人口的中国达到了农业社会的巅峰,低效率的粗放农业、庞大人口的伐薪烧炭需求与明清小冰期尾声的干冷气候邂逅,黄河沿线植被衰退更加严重。此时的黄河,年均输沙量达到惊人的15亿吨左右,并保持了一个多世纪。

1855年,黄河改道重归渤海。之后的一个多世纪里,现代黄河三角洲从无到有,由小变大,向大海推进了超过50千米


黄河三角洲生长范围变化示意图 | 1855年黄河改道至今,堆积出了距离超过50千米的现代黄河三角洲,使如今的渤海西岸失去了圆润感。制图@巩向杰/星球科学评论,底图源于文献[26]

曾经植被葱郁的黄土高原,就这样被黄河“搬运”到华北各地,搬运到黄海和渤海的波涛之下。1933年,黄河大水,民国的水文工作者测量到黄河的巅峰输沙量为39.1亿吨。5年后,光未然先生写下“黄河咆哮”的歌词,字面意思是描述黄河壶口大瀑布和晋陕大峡谷的汹涌河水,同时也为那个时代的疯狂黄河做了另一种注解。


黄河在咆哮:壶口瀑布洪水期和枯水期景观 | 壶口瀑布地处晋陕大峡谷中段,河床底部的基岩至今仍被快速侵蚀。晋陕大峡谷是黄河吸纳黄土高原泥沙的重要河段,但在黄土高原重新变绿的当代,枯水时节偶尔也有碧水白浪。图源@VCG

孔子口中洋洋乎的美哉水”,终于在一代代中国人的刀斧犁耙和牧笛马鞭下,被改造成20世纪初睥睨寰宇的咆哮黄河长成了它最强大、最恐怖的样子

它成为了世界上泥沙含量最高的河流,它造就了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地上悬河,它堆积了世界上推进速度最快的大型三角洲……

曾有学者估算,假如黄河能继续保持年均15亿吨左右的输沙量,不出500年,渤海就可能被以黄河为主的诸河流填平[27],这是黄河最接近填平渤海的高光时刻。

然而,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将让黄河的高光时刻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03 

中国人:敢叫河山换新颜

哮黄河填满渤海的剧本,在1949年以后被按下了暂停键。

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黄河的输沙量开始断崖式下降,潼关、花园口和利津三个站点的年均输沙量下降了超过90%[28]。

河流经黄土高原前后年均输沙量变化图 | 从头道拐至潼关,黄河流经晋陕大峡谷,接纳汾河、渭河以后,泥砂含量激增数倍,可见黄土高原供沙能力之强悍。此外,潼关站的输沙量显著下降,可以直接说明黄土高原提供的泥沙正在减少。制图@陈随&巩向杰 / 星球科学评论

渤海的浪花与潮汐看似波澜不惊,但在泥沙供应极度萎缩的当代,叠合近几十年来全球变暖造成的海平面上升,黄河三角洲不仅没有继续推进,反而开始受到侵蚀

在1998年达到峰值面积3061平方千米后,黄河三角洲开始逐年萎缩。甚至连本应高速造陆的当代黄河口,也以年均损失2.53平方千米的速度萎缩,大约相当于一年损失13个鸟巢的面积[28]。


近50年来的黄河三角洲面积变化图 | 1998年黄河三角洲面积达到巅峰后,就开始缓慢萎缩。但在数学意义上,90年代初其实就在走下坡路了。图源@文献[28]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新时代的中国人。

自1950年以来,黄河的水利建设翻开了新的一页,一系列大小水库在黄河及其支流上相继建成,将大量泥沙拦截在库区,只能依靠洪水季节和人为冲淤来将泥沙带往下游。

小浪底水利工程 | 每修建一座大型水库,都是对河流水沙关系的重大调整。图源@VCG

人口数量爆炸、城镇规模扩大、农业灌溉面积增大、工业用水增加等因素,也使生活生产用水量急剧扩大。人们将黄河水引出,将泥沙沉淀干净后用于工农业生产,显著降低了黄河的径流量也使大量泥沙堆积在河道以外。特别是在用水较为无序的上世纪90年代,在降水偏少的年份里,黄河下游曾经几度断流

黄河既已萎缩至此,所能携带的泥沙总量自然下降,只能将更少的泥沙运往大海。


黄河部分站点年均径流量变化图 | 黄河的径流量整体呈下降趋势,但变化幅度不如输沙量,说明径流量变化只对输沙量减少起到一部分作用。制图@陈随&巩向杰 / 星球科学评论

但还有一项人类活动,也从根源上减少了泥沙进入黄河,它发生在黄河泥沙的绝对主要来源地,黄土高原。

与很多人想象中不同,黄土高原自古以来就不曾有过遍布森林的景象[29-33]由于地处半湿润区向干旱区的转变地带,黄土高原北部的植被以草类和灌木为主,森林只在南部和东部的平原、岩质山区和黄土沟谷有所分布,向西北方向骤减。


黄土高原植被自然带分布图 | 黄土高原北部不仅当代不长树,古代同样不长树。制图@巩向杰 / 星球科学评论 

后来,气候缓慢变冷变干的大背景叠加历史人类活动,造成了黄土高原地区植被向南、向东迁移退化的局面。大量黄土缺乏植被保护,裸露在外。雨水到来,黄土化身泥沙,跌落江河,为黄河贡献了超过90%的泥沙[34]。
到了当代,人们开始重新为黄土高原披上绿装。
从早年政府主导的坡地梯田建设和植树造林,到1999年以后开展的退耕还林还草专项行动,再到近年来民间自发的公益性植树种草,当代的中国人正在恶补数千年文明史中欠下的生态债。

长满植被的晋陕大峡谷延安乾坤湾段 | 黄河两岸的植被有明显人工栽种痕迹,不仅平缓的斜坡和顶面种满林草,就连陡峭的河岸上,也长满植被。图源@VCG

要知道,从20世纪以来,黄土高原主体处在变暖变干的过程里,仅周边地区的降水有所增加,因此高原腹地植被的天然增量并不显著[34-38]恰恰是多年的植树造林种草行动,对黄土高原植被增加起到了86%以上的作用。

重现绿色的黄土高原,固定水土能力明显上升,流出晋陕大峡谷的黄河含沙量也显著下降[39-41]以至于开始有学者担心,黄土高原是否已经达到了其植物承载力的上限?植被是否已经太多,反而开始出现负面作用了[51]?


1999年与2016年的黄土高原植被覆盖度对比图 | 仅凭肉眼就能看出黄土高原明显变绿了。图源@文献[51]

总之,在水利工程拦水拦沙+人为用水降低径流量+人为绿化降低水土流失量的三重作用下,黄河的入海泥沙量以这种奇特的方式接近了7000年前的自然状态,回到了人类活动开始施加影响之前的那个原点。

渤海莱州湾海冰里顽强作业的渔船 | 靠海吃海是人类与海洋的最基本互动,是人类影响海洋的起点。图源@VCG

兜兜转转了几千年,人类给黄河和渤海分别开了两个玩笑。

对于黄河,像是黄粱一梦。它的输沙量回到了原点,径流量也明显减小。它那颗想要填平渤海的野心,如今装满了无尽的哀伤。

输沙量降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面对一条水量大减的黄河,人们却很难高兴得起来枯萎的黄河不是一条健康的黄河,它承载不起缺水的华北,更承载不起中华民族的未来。北方缺水已经成为限制发展的极大阻碍我们需要另辟蹊径,用人类的智慧与科技,勇气与担当,解决水资源分布不均衡的问题

河南郑州的南水北调穿黄工程 | 将一条河从另一条河底下穿过去,这绝对会在人类工程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图源@VCG

对于渤海,则像是虚惊一场。地质历史早已说明,天然状态下的黄河,没有填满渤海的能力,渤海的命运还是掌握在构造运动和全球海平面升降上。

也许在亿万年以后,渤海最终会和环渤海湾盆地一起消亡,但在地球变得越来越热,海平面快速上升的当下和近未来,我们更需要担心的是渤海入侵内陆、破坏基础设施、破坏地下水和引起土地盐碱化。

但处于巅峰状态的咆哮黄河,是否有能力填满在短时间里填平渤海呢?假如当代中国人没有让黄土高原重现绿色,又有谁能担保黄河三角洲不会在500年后真的填平渤海呢?

无人知道答案,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东营垦利黄河口生态旅游区景观 | 远处的渤海海天一色,近处的黄沙述说着来自黄土高原的故事。图源@VCG

末了,也许我们可以改写一段电影台词来结束本文:

曾经有一次填平渤海的宝贵机会摆在黄河面前,

而它没有珍惜。

等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因为中国人,

无论结果好坏,

都不会再给黄河变得泥沙滚滚的机会。

如果要对未来做出一点期许,

我们希望它是:

黄河水常流、渤海水常清、黄土高原常绿

如果要给这份期许限定一个时间,

我们希望它是,

永远。


| END |



策划撰稿 | 云舞空城

视觉设计 | 陈随 

地图设计 | 巩向杰 

图片编辑 | 谢禹涵

内容审校 | 陈志浩

封面来源 | VCG



本文参考文献】可滑动查看

[1] Yao Z, Shi X, Qiao S, et al. Persistent effects of the Yellow River on the Chinese marginal seas began at least~ 880 ka ago[J]. Scientific reports, 2017, 7(1): 1-11.

[2] 李西双, 刘保华, 赵月霞,等. 渤海海域晚更新世—全新世的活动构造[J]. 海洋学报, 2010, 32(5):52-59.

[3] 段永侯. 环渤海新构造活动与渤海形成演化对现今地质环境之影响[J]. 中国地质灾害与防治学报, 1998, 000(0z1):106.

[4] Yi L, Deng C, Tian L, et al. Plio-Pleistocene evolution of Bohai Basin (East Asia): demise of Bohai Paleolake and transition to marine environment[J]. Scientific reports, 2016, 6: 29403.

[5] Yi L, Deng C, Xu X, et al. Paleo-megalake termination in the Quaternary: Paleomagnetic and water-level evidence from south Bohai Sea, China[J]. Sedimentary Geology, 2015, 319: 1-12.

[6] 易亮, 姜兴钰, 田立柱,等. 渤海盆地演化的年代学研究[J]. 第四纪研究, 2016, 36(5):1075-1087.

[7] 米立军, 毕力刚, 龚胜利,等. 渤海新近纪古湖发育的直接证据[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04, 024(002):37-42.

[8] 侯贵廷,钱祥麟,蔡东升.渤海湾盆地中、新生代构造演化研究[J].北京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1(6):845-851.

[9] 纪友亮, 胡光明, 黄建军, et al. 渤海湾地区中生代地层剥蚀量及中、新生代构造演化研究[J]. 地质学报, 2006, 80(3):351-358.

[10] 李理, 赵利, 刘海剑,等. 渤海湾盆地晚中生代一新生代伸展和走滑构造及深部背景[J]. 地质科学, 2015, 50(2):446-472.

[11] 庆建春, 季建清, 王金铎,等. 五台山新生代隆升剥露的磷灰石裂变径迹研究[J]. 地球物理学报, 2008, 051(002):384-392.

[12] 吴奇. 华北地块中部构造地貌与活动构造特征[D]. 中国海洋大学, 2012.

[13] 童思友, 陈人杰, 刘怀山,等. 渤中坳陷东部新构造特征[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15, v.35;No.158(06):83-89.

[14] Zhang J, Wan S, Clift P D, et al. History of Yellow River and Yangtze River delivering sediment to the Yellow Sea since 3.5 Ma: Tectonic or climate forcing?[J]. Quaternary Science Reviews, 2019, 216: 74-88.

[15] 李小艳, 赵泉鸿, 姚政权,等. 渤海百万年以来的海侵记录:BH08孔有孔虫和介形类证据[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15, 035(006):93-108.

[16] 李培英. 庙岛群岛的晚新生界与环境变迁[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1987(04):113-124.

[17] Yoo D G, Lee G S, Kim G Y, et al. Seismic stratigraphy and depositional history of late Quaternary deposits in a tide-dominated setting: an example from the eastern Yellow Sea[J]. Marine and Petroleum Geology, 2016, 73: 212-227.

[18] Wang F, Li J, Chen Y, et al. The record of mid-Holocene maximum landward marine transgression in the west coast of Bohai Bay, China[J]. Marine Geology, 2015, 359: 89-95.

[19] 薛春汀. 7000年来渤海西岸、南岸海岸线变迁[J]. 地理科学, 2009, 29(2):217-222.

[20] 王均平. 黄河中游晚新生代地貌演化与黄河发育[D]. 兰州大学, 2006.

[21] 王苏民, 吴锡浩, 张振克,等. 三门古湖沉积记录的环境变迁与黄河贯通东流研究[J]. 中国科学:地球科学, 2001, 031(009):760-768.

[22] 杨守业, 蔡进功, 李从先,等. 黄河贯通时间的新探索[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01, 021(002):15-20.

[23] 王书兵, 蒋复初, 傅建利,等. 关于黄河形成时代的一些认识[J]. 第四纪研究, 2013(4):705-714.

[24] 潘保田, 王均平, 高红山, 陈莹莹, 李吉均, 刘小丰. 从三门峡黄河阶地的年代看黄河何时东流入海[J]. 自然科学进展, 2005(06):62-67.

[25] Wu X, Wang H, Bi N, et al. Climate and human battle for dominance over the Yellow River's sediment discharge: From the Mid-Holocene to the Anthropocene[J]. Marine Geology, 2020: 106188.

[26] 鲜本忠, 姜在兴. 黄河三角洲地区全新世环境演化及海平面变化[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05, 025(003):1-7.

[27] 栾锡武, 刘凤, 孙钿奇,等. 渤海构造收缩与沉积充填[J]. 现代地质, 2011, 025(003):429-439.

[28] 王一鸣. 黄河水沙变化及其对黄河三角洲变化的影响分析[D]. 中科院大学. 2016.

[29] 孙爱芝, 韩晓丽, 张德怀. 黄土高原不同地貌类型区全新世植被变化研究[J].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6):68-72.

[30] 桑广书. 黄土高原历史时期植被变化[J].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2005(04):56-60.

[31] 周斌, France PETERSE, Michael I BIRD. 黄土高原中部450ka以来植被演化的有机碳同位素与分子化石记录[J]. 中国科学:地球科学, 2016, 000(004):P.509-518.

[32] 李小强, 安芷生, 周杰,等. 全新世黄土高原塬区植被特征[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03, 023(003):109-114.

[33] Tungsheng L, Zhengtang G, Naiqin W, et al. Prehistoric vegetation on the Loess Plateau: steppe or forest?[J]. 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n Earth Sciences, 1996, 13(3-5): 341-346.

[34] 陈怡平. 黄土高原生态环境沧桑巨变七十年. 2019-09-03. 中国科学报. (http://www.cas.cn/zjs/201909/t20190903_4712687.shtml)

[35] 任婧宇, 彭守璋, 曹扬,等. 1901—2014年黄土高原区域气候变化时空分布特征[J]. 自然资源学报, 2018, 33(4): 621-633.

[36] 郭敏杰, 张亭亭, 张建军,等. 1982-2006年黄土高原地区植被覆盖度对气候变化的响应[J]. 水土保持研究, 2014, 21(5):35-40.

[37] 张倩. 气候和人类因素在黄土高原植被覆盖变化中的贡献率研究[D]. 兰州交通大学, 2014.

[38] 李振朝, 韦志刚, 文军,等. 近50年黄土高原气候变化特征分析[J].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2008, 022(003):57-62.

[39] 韩鹏, 李天宏. 黄河中游水保前后河流含沙量变化[J]. 应用基础与工程科学学报, 2006(02):64-70.

[40] 李彩虹, 于泉洲, 宫雪,等. 1980年代以来黄河下游含沙量变化的遥感研究[J]. 环境科学与管理, 2020(2).

[41] 高照良, 付艳玲, 张建军,等. 近50年黄河中游流域水沙过程及对退耕的响应[J]. 农业工程学报, 2013, 000(006):99-105.

[42]  黄河水利委员会. 黄河泥沙公报(2006-2018年). (http://www.yrcc.gov.cn/nishagonggao/)

[43] 徐杰, 马宗晋, 陈国光,等. 根据周围山地第四纪地貌特征估计渤海第四纪构造活动幕的发生时间[J]. 第四纪研究, 2005, 25(6):700-710.

[44] ZHANG Yueqiao. 华北新构造:印欧碰撞远场效应与太平洋俯冲地幔上涌之间的相互作用[J]. Acta Geologica Sinica, 2019, 93(5):971-1001.

[45] Li W, Liu Y, Zhou J, et al. Sedimentary basin analysis using airborne gravity data: a case study from the Bohai Bay Basin, China[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arth Sciences, 2016, 105(8): 2241-2252.

[46] 汤良杰, 万桂梅, 周心怀,等. 渤海盆地新生代构造演化特征[J]. 高校地质学报, 2015(2).

[47] 索艳慧, 李三忠, 刘鑫, et al. 中国东部NWW向活动断裂带构造特征:以张家口-蓬莱断裂带为例[J]. 岩石学报, 2013(03):217-230.

[48] Liu J, Wang H, Wang F, et al. Sedimentary evolution during the last~ 1.9 Ma near the western margin of the modern Bohai Sea[J]. Palaeogeography, Palaeoclimatology, Palaeoecology, 2016, 451: 84-96.

[49] 杨伟. 现代黄河三角洲海岸线变迁及滩涂演化[J]. 海洋地质前沿, 2012, 028(007):17-23.

[50] 彭俊, 陈沈良. 近60年黄河水沙变化过程及其对三角洲的影响[J]. 地理学报, 2009(11):75-84.

[51] Chen Y, Wang K, Lin Y, et al. Balancing green and grain trade[J]. Nature Geoscience, 2015, 8(10): 739-741.






提示:在公众号对话框输入“黄河”并发送


点击阅读原文查看更多精彩文章
如有收获,点一下▼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